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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剥干净的我,背对着浴室镜子扭头审视着自己,镜中映出我腰部的瘀青,大约有一只手掌那么大一片,情况比我预想的要严重。白炽灯下,一大片青黑与雪白的后背对比鲜明,颇有些触目惊心。
“于睫,你拆了骨头一根根洗呢?”齐歌捶着浴室的门大叫,“再不出来,老子真要硬闯了!”
我小心翼翼地套上睡衣打开门,咬牙切齿地说:“着他妈什么急?赶着去投胎呀?”狠狠地瞪他一眼,我转身就走。
他两臂一上一下、虚虚实实地向我的后背挥拳:“超时就得给老子当拳靶!”
我能感到他的拳风,有几拳打在空中,有几拳轻轻打在我的后背,我没理他。这时,恰好有一拳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伤处,我惊呼一声,手扶着后腰,“嘶”地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我、我没使多大劲儿啊!”他惊慌地看着自己的手。
“没事儿,不是你。”我转动身子,背靠在墙壁上。
他黑亮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就要撩我睡衣的下摆,“是早上撞的吧?我看看。”
我扭动身子挣扎着,躲避着他的手,“看他妈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马潇潇跑过来大呼小叫:“怎么了?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这个笨蛋以为我们在打架。
我张嘴想解释,一不留神,衣服后襟被齐歌掀开。齐歌和马潇潇都愣住了。
“铁、砂、掌?”马潇潇轻轻地说,一脸的匪夷所思。
我和齐歌哑然失笑。
“铁你个头!”齐歌一拳打在马潇潇肩上,“红花油呢?”
“哦!”马潇潇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齐歌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拖到他的下铺,不由分说把我按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