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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不是没有机会。
只是,错估了她的勇气与决心,以为她人在樊城。
一路他都曾听到关于她的各种消息,却不相信,只当她是被齐晟的部下捉了去,藏到探子都打听不到的深山里。他是见了那只盒子,却只冷笑一声,拍醒了莫清秋,说那不过是齐晟使的障眼法。
今日来了许多人,他隐隐察觉到真出事了,一夜无眠,顺着隐隐约约传来的打斗声找到这片树林,第一眼见的,却是一块灰白的碑——
上面刻着宋悦的名字,是玄司北的笔法。
不仅齐晟,连玄司北都认了,那么,再无第二种可能……
司空彦抱着那块墓碑,嘴里细细碎碎念叨些什么,想恢复他以往温润的嗓音,脱口而出的字句却有些刺耳而不连贯,颤抖的字音也不再准确。当天色逐渐转亮,露出鱼肚白时,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字音了。
他后悔了。
他以为只要把她需要的东西牢牢攥在手心,她就不可能让他离开。
没想到,先离开的人,是她。
玄司北拿了两坛酒放下,自顾自抱起一坛,揭开了盖子。
他素来的洁癖好像也消失了,就这么席地而坐,将酒洒在了她的坟前,细密的眼帘垂下,掩住如同死水般的眸子:“对了,她还喜欢吃些甜的,你带了么?”
有。
司空彦想起,他曾特意出宫一趟,卖了她爱吃的桂花糕,准备在把她带回司空家的路上拿给她当零嘴儿,不料却用不上了……
在陈耿的包袱里。
他摇摇晃晃起身去拿,失魂落魄地消失在了林中。
……
由于各皇前来,免不得带些侍女在身侧,营账外也不全是士兵在走动。循着传言而来的宋悦一路趴在秦皇的马车上,拿了套侍女的衣服,贴上面具,便正大光明的在里边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