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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苏无衣还没有这样敏捷的心思,她脸上浮现出傲然的笑意,“没有什么,只是感觉肚子仿佛被轻轻踢了一下,这些日子总是如此,搅得臣妾睡觉也睡不安稳。”她那副得意的神气,竟好像怀的是个哪吒,天天在她肚里翻江倒海。
“这样看来,苏妃的孩子倒是长得飞快,才怀了不到一个月就知道踢人了,真是天赋异禀!”江莫忧面向众人道。
底下立刻有人轻轻笑起来,尽管是很隐蔽的笑声。
苏无衣脸上挂不住了,她的身子晃了一晃,扶着额头道:“臣妾有些不舒服,还是先回宫好了。”一面恍若无意地说道:“晚些还得陪伴皇上呢,这可是第一胎,皇上看得不知道多要紧,臣妾都几乎要吃起这孩子的醋了!”
众人没话说了。
苏无衣成功扳回一局,环顾四周,露出胜利的微笑,扬长而去。
容心扶着江莫忧回到殿里,不免又发起牢骚来,江莫忧听了这些没营养的话,却有些莫名的怒意:“说这些白话做什么?别人照样好好的!有这些闲工夫,不如好好理一理殿里的琐事,免得旁人趁虚而入。”
容心的嘴重重地撅起来,那弧度几乎可以挂两个油瓶上去——显得很委屈。江莫忧总是心平气和,很少向她发火,难怪她一句重话也受不了。
江莫忧只得转头抚慰她:“好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很多事情,光嘴上说说是不中用的,徒费口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苏无衣虽然可恶,还不足以影响她的心情,那么她究竟为何动怒呢?思来想去,大概还是自己入戏太深了,看到这些争风吃醋的戏码,竟也会有身临其境之感,她这样告诉自己。
苏无衣有孕,成桓多加眷顾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不去看才不正常。但不管怎样,江莫忧还是感到一种莫名的忧伤,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桑。
江莫忧努力振作起精神,“容心,吩咐人熬一盅虫草乌鸡汤,待会儿给苏妃送过去——不,还是我亲自送过去。”
容心很惊讶:“娘娘……”
“去吧。”她身为皇后,这点儿面子工程是要做的,不管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唉,皇后难为呀!
煲好汤后,江莫忧领着容心来到玉凰宫探望苏无衣,向她示好。
苏无衣笑盈盈地收下,吩咐彩椒在床上支起一张小桌子——这金尊玉贵的肚子,才一个月,已经使她下不了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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