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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水狗会呜咽,可怜巴巴看着路边好心人,赌有谁能会施以援手,因为这样它才能不费力地活着呀。
他就是这么做的。
楚祖就活得很费力,因为他不愿意让自己看起来像小狗。
哪怕他的状况非常不妙,依旧淡漠到冷酷,唯独猩红的瞳底深不见底,让人瞧不清他的想法。
西德尼看向窗外,一轮干净的月亮挂在夜色中。
因为窗口很窄,距离又远,像极了悬在黑幕上的照明灯,毫无美感可言。
楚祖在看什么呢?西德尼的视线从男人和月亮上来回交替几次,不知为什么,居突兀想起了好久之前的自己。
忘了是什么原因,他等不来戴熙安,食物和水断了快一周,那时他也缩在一堆冰冷的钢筋水泥中,从缝隙看着远处的照明。
他蜷缩着,发着抖,想,怎么会有人生来就必须遭遇这些呀?
但大家都是这样,所以能够接受。
楚祖算“大家”吗?
西德尼又想起了刚来这个家的时候,脑子里出现过的问题。
楚祖是由什么构成的?
上层区的尊贵身份,践踏他人性命的绝对力量,自以为能照顾他的傲慢。
还有什么呢?
上层区真的好复杂,西德尼本来以为像楚祖这样强大的人是不会有凄惨一说的。可他现在的状况只能用「凄惨」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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