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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想过了。就算被清算,我也有您准备的‘Lucky’,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出事。在那之前,我想帮您做完事情。”
西德尼边说边悄悄抹眼泪,“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脆弱”
“挺好的。”楚祖说,“脆弱是我们衡量勇气的标准。为别人的事义无反顾,往往比我这样事事为自己的人要更勇敢。”
西德尼纠正:“ 那我们都很勇敢!”
他们一直往前走,不曾停下来休息。
楚祖越走越慢,脚踝的伤对他的影响颇为严重,到后来不得不真的倚靠着西德尼,才能继续往前。
“说实话,我不知道会面临什么,也不知道今后有什么不同。”
楚祖说,“我其实很怕一个人呆着,会逐渐分不清那些死亡是我的精神错乱,还是真的。”
西德尼:“您怕分不清吗?”
楚祖:“嗯。我知道自己真的发疯会是什么样,可能是你最不喜欢的那类人。”
“不会的。”西德尼认真说,“我不会让您发疯,只要您需要,我会一直想办法陪着您。”
这时,空白的意识海唐突地结束了。
周围环境一变,成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
房间不算整洁,生活气息十足。
先看到的是那把半旧的人体工学椅,椅背上搭着一件随手扔下的外套。
正对桌面是一台略有磨损痕迹的笔记本电脑,桌角摆着空的咖啡纸杯,电脑旁堆满了零星的便签和杂乱的手写草稿。
疲惫感突然席卷而来,侵蚀了楚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走过去,坐上工学椅,手自然搭到了键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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