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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3页）

一次是因为妹妹，一次是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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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别羽不愿提及幼时遭遇，即便有爱人关切也不多谈，到了一种稍微想起就会躁郁的程度。

「“人是会哭腻的，”」他冷淡道，眼底酝酿着若普看不懂的情绪，「“况且那时小诺还要我照顾，我不能在她面前软弱。只会哭让我觉得没意义，所以我也不许她哭。”」

那时快满十九岁的江别羽还未大逆不道离开养育自己的教会，若普经常能见到三天两头来执行部队宿舍找他的司诺。司诺比他们小两岁，继江别羽毕业后成了圣所新任霸王，“哀鸿”之声竟是比以往更大。

明明没有血缘关系，这对半路兄妹却有着相同执拗的气质以至于越看越像。

江别羽并不是一个擅长正确引导妹妹的哥哥，面对和他一样控制欲极强的司诺从未试图纠正过什么，反而教她如何锻精神丝线为钢，更快砸碎那些哨兵的屏障，再用附着的剩余丝线捅穿他们的图景，找到意识体后往思维井里拖拽。

若普在一旁写参训报告，听见二人的对话不寒而栗，因为他当初差点被江别羽用这种手段搞死。正犹豫要不要劝江别羽收敛点，若普忽然被他伸手指了，一深一浅两对眸子紧接着望过来。

「“除了他你都能对付。他是我的哨兵，你不要碰，”」江别羽示意道，像是立下某种主权，「“等你找到合适的哨兵就告诉我，正常情况下我也不会碰。”」

但有的话说出来就是一语成谶。

若普很早以前就觉得哨兵「阿修」是事态失控引发连锁效应的起点。他是司诺的第一任搭档，也是江别羽第一次犹豫肃清指令的对象，最后在塔和教会通缉为叛逃后被执行处死。

试图救他但没成功的江别羽，和放心不下搭档所以一路跟踪的若普，因为这件事也被视为擅自行动有叛逃嫌疑，追加了两人一个月的监禁。

处罚执行前夕司诺哭着跑来问江别羽为什么没救下他，妹妹凄凉的哭声令江别羽恼火至极他恍惚回到十岁那年，无时无刻不置身于地狱般的哭泣惨叫中恨不得一头撞死。

情绪激动下他忽然按住司诺双肩，恶鬼一样撕心裂肺地吼她闭嘴。

少女被吓坏了。她神情呆滞，甚至没拒绝她一向看不起的若普把自己从江别羽身边拉开，好一会哭得更大声跑出门外去了。若普一时哑然，僵硬中没能拉住她，视线偏转过来就看见江别羽缓缓蹲下，伸手捂住了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