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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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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那肯定是没门。

体检

从六岁到十八岁，每一年贺舣舟和贺舷歌都要到管理局接受统一安排的体检。一楼大厅处录入指纹进行身份核验、领取登记表，人手有限又要一一比对，往往在入口处就排起了长队，一路沿到管理局的院子里。领到表后后在进门左手边的第一个房间进行人脸采集，拍照时仪器会发出“咔”的一声。贺舣舟畏惧镜头，被众人围观着更是手足无措，他一紧张就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于是每年留下的照片都是冷着脸的，好在不影响识别，工作人员忙着交差，倒也不在这些细节上纠结。集体拍照嘛，哪有十全十美的。

录完人脸出门，院子另一边是针对特殊性别人群开设的体检医院，其他的常规项目都在医院里进行。身高、体重、血常规、X光片……十三岁以后，体检项目又新增一项，生殖发育情况。虽说Alpha和Omega要到十八岁才性成熟，但生殖器官在十三岁左右便开始发育，没有生殖系统缺陷的Beta可能这辈子都不需要让自己躺到那张床上，但Omega显然没有选择的权利。

B超检查生殖腔形状和有无积液，阴道涂片检查体内激素分泌是否正常。无菌棉签伸进体内的感觉让人有些不适，好在医生的动作十分轻柔，贺舣舟望着天花板把自己的注意力移向别处，忍忍也就过去了。

那时候他觉得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张开双腿有些难为情，下了检查床都不敢多看医生两眼，未曾想到有一天会嫁给仅有一面之人的人作妻子，还在新婚之夜就被永久标记。

Omega一般在早上检查，Alpha则是下午，贺桁很忙，他和贺舷歌去体检，都是由家里的佣人带着去。他体检完回家吃个午饭，下午又轮到贺舷歌去体检，两班倒。佣人拜高踩低，对他的事不上心，体检那两天医院里又忙又挤，难保不出意外。

九岁的时候他走丢过一次，从抽血化验的地方出来，手里还按着止血的棉签，一转头佣人就消失在人海中。那些陌生的孩子的、大人的脸在面前浮浮沉沉，贺舣舟虽然年纪不大，但也聪明，知道往人堆里钻只会被远高于自己的身影淹没，于是下楼，蹲在管理局的大门口。

最先找到他的却不是佣人，而是贺舷歌。

七岁的贺舷歌那时候还没出落成千年难得一遇的混球，腰间系着小围裙，“哒哒哒”地跑到贺舣舟跟前：“哥哥我们先回家吧。”

“但是……”贺舣舟怕自己提前离开让佣人担心，回头看了一眼管理局的匾额。

“走吧走吧，我们到家给阿姨打个电话不就行了？”贺舷歌拽着他的胳膊撒娇，“我好饿。”

“好吧。”

也是在回家的路上贺舣舟才知道每次体检贺舷歌都会悄悄跟着他们出门。孩子心性，不知从哪里听来贺舣舟需要人保护，心甘情愿地给哥哥当保安。没想到他哥把他骂了一顿，还明令禁止他再一个人出门，气得三天没跟贺舣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