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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这辈子最讨厌打小报告的人,他还有苦没地方说。
周砚辞明面上的人设,那叫一个正人君子。
有次他随口跟俞向佑提了一嘴,后者压根没往心里去,只说肯定是巧合。
祁年文化成绩中规中矩,但又不是傻。
有次他早上迟到,从围墙上的秘密通道——俗称狗洞,钻进学校。刚从灌木丛堆里冒出头,意外与不远处脚步匆匆的周砚辞对上视线。
彼时是早上七点二十七分,还差两分半钟开始早自习。祁年每天早上紧赶慢赶,非得踩着线进教室不可,但周砚辞不一样,每天祁年进教室的时候他已经端端正正坐在那里了。
自那天偶遇以后,祁年时不时会在“狗洞”出口遇见周砚辞,两人也没功夫打招呼,一前一后一路狂奔上楼,看着倒是很有默契的难兄难弟的样子。
融洽相处的时间却不太长,某天祁年熟练地再从狗洞钻出来,初看向周砚辞时脸上还带了点笑,随后笑意一寸寸僵在嘴角。
周砚辞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可能是没想到他比平时早出现了几分钟,自己打完小报告还没来得及撤退。
而第三位当事人——他们的班主任严峥嵘阎罗王,双手背在身后,皮笑肉不笑,一字一顿:“祁、年?”
祁年:“……”
谁家好人会跟班主任一起慢悠悠在学校里散步啊,不是周砚辞打的小报告就有鬼了。
周砚辞对谁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礼貌中带着疏离,那张帅脸常年无波无澜,不见情绪起伏。他的喜欢不明显,讨厌也不明显。
但,祁年讨厌周砚辞讨厌得明明白白,不加掩饰,周砚辞那么聪明,不可能感觉不到。
俗话说感情是一座天平,你对我好,我才会对你好。你讨厌我,我还有什么理由给你好脸色?
周砚辞也讨!厌!他!
碍于他人缘绝佳,周砚辞当然不能直接对他甩脸色,否则就是和全班同学为敌。特别是这学期他们还成了同桌,那无处宣泄的积怨肯定是相当的深。
相比之下,俞向佑他们和周砚辞关系不错,没有正常人喜欢对朋友发号施令。所以,国王牌只对祁年一个人有效。
破案了!
祁年从床上一弹而起,捞上钥匙冲出家门。
俞向佑和叶天扬请大哥出山失败,正垂头丧气转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