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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柔和的灵力在凌辞全身血脉里流荡，到达郁结的丹田时，温泽生灌的灵力少了一半，细水长流般地慢慢冲开郁结。

凌辞鲜血混着黑血往外吐，额上豆大的汗不停滚落，一会儿就沾湿了一片鬓角，他整张脸苍白得过头，嘴唇却因为沾了血显得十分嫣红。

清理好凌辞的身体，理好床铺之后，温泽生爬上床和凌辞面对面抱着，他窝在人家颈窝里一动一动，许久，才发出一阵抽泣声，眼角流出来的眼泪浸湿了凌辞一大片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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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上次狼狈，起码凌辞醒的时候他的徒儿没趴在床头上看他。

沾了血的匕首被洗干净放回了枕头下，凌辞拿出来揣在袖子里。他照着镜子看脖子上有没有留下痕迹，痕迹不重，有几处红，凌辞还是用法术把它们遮了起来。

凌辞起身往香炉里添了些许檀香，盖上盖子关上门就出去了。

他总觉得屋子里有股味，十分难闻。

凌辞坐在大石头上，从晌午坐到日落西沉，才终于等到人回来。

好久，温泽生抄了一天半，凌辞盯着脚尖想是不是那册书字太多了。

温泽生手里拿着一本书，另一只手里拎着一包糕点，“栗子糕，师尊趁热吃。”

凌辞接过油纸，解开细麻绳，拿了一块还温着的糕点咬了一口，松软清甜带着栗子香，味道他很喜欢。

温泽生屈膝蹲在凌辞脚下，抽出帕子垫在凌辞的白衣上，凌辞见状把包着油纸的栗子糕放了上去。

从凌辞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温泽生垂下去的睫毛，长长的，十分乖巧，引得人想上手拨一拨。

察觉到师尊的目光，温泽生抬起了眼，凌辞看着他那双清澈的圆眼睛想：像只小狗。

再次进入那间卧房时，凌辞被香气扑了个满怀，他迅速推开另半扇门，转身靠在了外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