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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此事……由不得我。”陆微在灵虚面前，终于可以卸下沉稳的外壳，流露出无奈和苦涩来，“我与陛下之间，凡事种种，素来没有什么选择权。”

“不，你现在有我了。有我在，你永远有的选。”

灵虚轻缓的声音如流水淙淙，试图涤去忧悒的尘埃。陆微为之震动，瞠目结舌。

“你……”陆微欲言又止，似乎理解了灵虚言下之意，但不愿深想，生怕自己自作多情，误会好友。

“我知道，你对权位毫无留恋，只是放不下宫中的皇后殿下。因此，我不会劝你归隐。”灵虚顿了顿，带着些奇异的笑意，“依你对陛下的了解，倘若他发现你我早就在一起了，他会怎么做？”

“……”陆微沉默地想了想，竟然想象不出。他一边觉得这个法子荒诞又可笑，但因为是灵虚提出来的，还是顺着他的言语思考下去。“如此这般，于你声名有损。”

“那又何妨？”灵虚笑意扩大，“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声名于我，犹如尘土。能够帮到你，才是最要紧的事。”

“但是……”陆微还是觉得不妥。

“你素来洁身自好，又因长公主之故，不近女色，若是随便找个姑娘来做戏，恐怕难以取信陛下。”灵虚娓娓而道。

陆微无法反驳。长公主是个极尊贵而难缠的女子，她甚至能因为陆微扶起一位摔倒的侍女时，触及侍女的手臂，而将那位无辜的侍女赶出公主府。

她自己豢养面首男妓，酒池肉林，宴饮取乐，但却不允许陆微与任何一个女子过于亲近。

曾经有一个大胆的花魁在花朝节的宴会上唱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将发间的一枝桃花扔向陆微。在场之人，无不色变。

长公主当即拔剑而起，陆微拦住了她。

“你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哦？你要护着她？”

华服金饰环佩叮当的长公主冷笑一声，长剑凛然生辉，陆微以刀鞘架住了她的剑，没有出鞘，也没有后退。

剑拔弩张之际，是天子解了围：“区区一个舞姬，姐姐何必放在心上？逐出教坊司就是。如此良辰美景，莫因小事扰了雅兴。”

“区区一个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