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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青本来也没想管,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单手插兜离开。
经过闻珏时,手臂被他攥住。
闻珏将他的手从兜里拿出,手背上的伤痕鲜红得有些狰狞,“伤到手了?已经渗脓了,得赶紧消毒。”
宁嘉青垂眼,看到闻珏眉间的皱痕。
咬肌不自觉绷紧,他收回手,留下一句“不用”离开了阳台。
其实伤口早没了痛觉,只是样子有些矫情。
宁嘉青背靠在床上,盯着这伤,又想到刚才闻珏脸上的表情。
精心培育用来讨好宁甯的花,被他弄得稀巴烂,不但不责怪,还摆出一副关心他的样子,真是虚伪。
就像那时母亲因病逝世,葬礼上来的寥寥几个宁家人,表情冷漠嘲讽地看着跪在地上哭得脊背颤抖的自己。
只有闻珏过来,不在意潮湿的泥土。单膝跪地抱住他,安抚似地轻拍着他的背。
同那时候的拥抱一样虚伪。
敲门声拉回思绪,宁嘉青犹豫片刻,还是下床开了门,果然看到闻珏。
他手里拿着白色药箱,“伤口还是要及时处理,拖着发炎就麻烦了。”
安静两秒,宁嘉青侧身,表示让他进来。
深红色的碘伏液浸透伤口,闻珏轻声说:“可能会有点疼。”
随后用小号的不锈钢镊,夹出嵌在肉里的细碎异物,又重新消了一遍毒。
紧接着用透气纱布缠绕了三四圈,搭了一个结。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