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看向前方的黑夜,唇角笑意渐微,低声说:“是信任。”
池州没想到他说出这么个老掉牙的词,不禁“啧”了一声,问为什么。
“信任就像被切开的苹果,仅仅放置空气里十分钟,便可氧化变色。一旦蔓延,再也阻止不了。”
池州没听懂,“你说人话。”
韦京年轻笑,然后笑意渐淡:“所以我和宁哥不一样。”
车驶入隧道,光线逐渐消失,黑暗里衬得他声音愈发低沉,“我从不信人。”
韦京年眼底渐深,脑海里闪过宁嘉青失血过多的虚弱模样。
一张偶然得到的旧照揭开的陈年往事,就能让两人生出嫌隙,更别说再严重的事情。
或许换做旁人还有解释的余地,只因那人是闻珏。
……还有那个陆炡。
韦京年微微眯眼,他的手虽够不到检察署,但适当给点警告,让对方不痛快的能力还是有的。
隧道不长,很快驶出。前方红灯,车缓缓停下。
韦京年才发现池州一直看着自己,黑夜里有些褪色的红发,此刻显得愈发粉红起来。
他侧过头,好整以暇地问:“看我做什么?”
其实刚才韦京年说话神神叨叨,云里雾里,池州一句话没听懂。
除了那句“我从不信人。”
虽说池州平日里待韦京年不如宁嘉青亲切,但认识这么多年也默认把他当朋友了。
他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问:“你也不信我?”
韦京年面上稍愣,脱口而出:“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