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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嘉青快步走过来,先是皱眉问他怎么出来了,又问冷不冷。
闻珏摇头,“醒来没见着你,出来找一找。”
视线落在怀里的油画上,又笑着无言地看向对方。
宁嘉青表情有些窘迫,强撑起面子,“答应你的事情,说到做到。”
闻珏垂眼注视着画里的槲寄生,“槲寄生的花语是幸福和希望,它一年四季维持常青,在寒冷的冬季结果,又寓意着生命的坚韧延续。”
“这么吉利?”宁嘉青笑,“幸好拿回来了。”
闻珏点了点头,深情地看向他,轻声说:“谢谢你,嘉青。”
可他没告诉对方,槲寄生在北欧神话中却是死亡的象征。
这几日推了行程留在洛杉矶,宁嘉青的手里积了一堆工作。
由于时差原因,他凌晨起床开了个跨国会议,又处理了些紧急事项。
忙完后天已经大亮,回到套房卧室时闻珏睡得正熟,想必是昨天在外玩了一天有些累,竟轻微地打着鼾。
宁嘉青换了身轻便衣服,出去跑了五六公里,冲完澡看到闻珏依然在睡。
已经中午便没叫醒他,独自出门买了饭。
回来时卧室门敞着,看到闻珏已经起床,背对着门倚在床头。
宁嘉青提着打包盒进门,“原来闻先生也有这么贪睡的时候,我----”
说着走到床边时,话骤然止住。
闻珏唇色苍白,低头看着底下的床单,水渍将白色的布料洇成一片深色。
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挡,可又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