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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被污血糊满的衣裳已经换下,穿着一件布衣,一切恍如梦境。
她翻身坐起,只是这么一个最简单的动作,做起来也十分吃力,浑身上下,凡是有血流通过的地方,都如同针刺一般得痛。
总算明白了母亲所说的柔弱是怎么个柔弱法。
想到母亲,雾竹林里的一暮暮在眼前闪过,最后定格在一双冰冷的眼眸上,脸色微微一变,抬眼向床下看去,前方木门很适宜地打开,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推门进来,见青衣醒了,忙跑了出去。
没有一会儿功夫,另一个民妇打扮的女子款款而来,一身的粗布衣裳,举手投足间却带了些平日养出来的雍容之态。
当青衣看清那张脸,秀色的眉头不由地微微一蹙,随即想到父亲说过的话……
彩衣以舞姬的身份,自荐给了北疆王。
彩衣冷扫了床上坐着的青衣一眼,径直在屋里一张桌子边上坐下,立刻有人奉上茶水,“王妃用茶。”
青衣看到这里,忽地一笑,淡淡开口,“看来,你这几年过得不错。”
随意的一句话,落在彩衣耳中,却特别的刺耳。
彩衣冷寒的眸子里很快多了几分恨意,“你现在应该感激我救你才对。
青衣笑了一下,神情疏离,淡漠,“你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刮,现在救了我,不过是想用更恶毒的法子来对付我罢了。”
彩衣轻轻搅着茶水,默认了青衣的话。
青衣语气仍是淡然,“你想怎么泡制我,说吧。”
彩衣看了青衣一阵,神色变幻不定,青衣说的不错,她确实想把青衣千刀万刮,但千刀万刮,仍解不了她心头之恨。
她知道,身体再痛,也远不及心痛。
“我要你尝尝被背弃的滋味,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投进别的女人怀抱。”她要把青衣的心蹂躏成千百片,再将她慢慢地弄死。
“我劝你想弄死我,就乘早,做那些无谓的事,不过是让你凭添烦恼。”青衣无谓得轻睨了她一眼,肖华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实在没有兴趣陪着彩衣玩这无聊的游戏。
青衣的自信,如一把利刀刮在彩衣心口上,彩衣自从拿下青衣,终于可以将青衣蹂躏在脚下的优越感,在这一刹那间受到挑衅,怒从心起,故意扮出来的自若,终于有了裂痕,“如果你死了,你难道还奢望他会为你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