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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嫣道,“你们始终不曾提醒,闻人蔺生着这样一张表里不一的脸。”
害得她以为肃王是何等面目狰狞之辈,以至于暖阁中未曾认出此人,险些酿成大祸。
流萤怔然,好像确然如此。
提及肃王,人们第一想起的总是他那狠辣无常的手段,以至于忽略了他其实生着一副极具欺骗性的好皮相。
“是奴婢的疏忽,愿领责罚。”流萤起身跪拜,低头认错。
一看流萤恨不能以死谢罪的模样,赵嫣顿时没了脾气。
到底是服侍赵衍多年的人,脾性也和他一般古板无趣。
“罢了罢了,绷着脸作甚?没人要罚你。”
赵嫣柔和了语气,抚着心口道,“好在我随机应变,有惊无险。”
话虽如此,可心底的波澜却久久不曾平息,仍有余悸。
越是大奸大恶之人,脸上越不会写着“大奸大恶”几字,这是她回宫以来长的第一个教训。
冬夜苦寒,殿内静得只闻银炭哔剥的声响。
赵嫣拥着被褥,一闭眼脑中就是雪地里大片的猩红,以及那张垂眸漫不经心擦拭指节的侧颜。
风声鹤唳,辗转半宿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