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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听到他的问题。
羌王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一群侍宴的宫娥也退潮一般退了下?去,偌大的晚宴上就余剩下?了他们二人。
烛火摇红,灯影暗昧,氛围幽寂,庶几是针落可闻。
气氛太静了,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吐息。
沈莺歌喉头微微哽住,极力克制住情?绪薄发,唇角牵出?一丝笑意,娓娓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念毕,她莞尔一笑:“天地,生?民,万世,是你梦想。”
谢瓒静静地凝视着女?郎的芳靥,淡淡地笑了一笑:“那是谢瓒的梦想,不是谢延暻的梦想。”
“我心存妄心,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沈莺歌眸睫极轻地颤了一颤,下?意识想说?不可能,但?只听谢瓒继续说?道:“十多年前,你在刑场上跌倒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沈莺歌:“……”
喂喂喂,能不能别?提这种黑历史啊!
但?转念一想,沈莺歌又觉得不太对劲。
这么久远的事?儿了,谢瓒怎的会记得?
她以为两?人的初见,只有她才知晓得一清二楚。
“你跌伤了腿,我吩咐青朔送你去临近的医馆,”谢瓒慢条斯理地说?着,“你当时在医馆疗伤,还一瘸一拐说?要来见我,我并没有应你。”
连细节都?记得这般清晰。
沈莺歌心下?震然,双手或多或少有些无处安放,因是局促,掌心腹地渗出?了一些薄薄的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