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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明显的道理,池老先生看得透彻。
为什么就算池老先生跟她说明了,她最后还是那样说。
真是一个笨蛋。
时今澜觉得心口莫名一阵钝钝,再回想起来中午听到的对话还是会这样。
捧着书的手指轻轻摩挲过书页,隐隐的,时今澜蹙起的眉间透着几分不悦。
她强迫自己将目光重新落在书页上,冷静的,克制的理解这些对她来说有些晦涩难懂的释义。
窗外的树影摇晃着屋内的灯光,时今澜小腿上的痂也像是落在上面的影子。
黑焰燃烧在光里,池浅已经在尽力忽视了,可还是会被时今澜不断变化的火焰影响到。
那寒津津的冷意忽浓忽淡,无所顾忌的扑在池浅的手上。
比起昨晚她感受到的那种浓烈的恨意,现在的凉要和缓很多,却在某一瞬间好像真的火焰一样,散发着灼人的温度,腾得跳起来燎人一下。
爷爷的这本书有这么难懂吗,怎么还能让人看的情绪成这样。
医学折磨人的威力真是名不虚传啊。
池浅偷偷在心里感慨,手指顺着时今澜的腿慢慢移动。
绕开伤口结好的痂,一路经过的都是匀称柔软的肌肤,即使还是苍白,依然无法掩饰掉这双腿天然修长的骨骼。
这样漂亮的腿,她可不能让她浮肿变形。
想来这些疤痕要去掉也需要些日子,得去找爷爷搞些修复疤痕的药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