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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比如信仰，又或者爱……”
沉戟轻轻地笑起来，他复又斟满酒灌入喉中。
“可是，信仰也会背叛，爱也能成为伤人至深的东西。”沉戟突然狠狠握紧酒杯。
李陵生收回眼神，转过头凝视沉戟。片刻之后，他忽然伸出手，两只手掌分别贴在沉戟的两边脸颊。李陵生的手凉凉的，但是很舒服。
沉戟被他这动作吓一跳。
“阿戟，看着我的眼睛。”
沉戟照做了。
“你看到了什么？”
李陵生眸子澄净透彻，小小的眼眶却能装满整个世界。可是，沉戟看着这双眼睛，突然觉得鼻间酸涩。
这双眼睛里分明满满的都是自己。
“信仰，爱，七情六欲，都应该靠心体会。也许过程会很痛，但是要相信未来总是充满着希望和光亮的不是吗。”
“长平果然非常人也。”沉戟握住李陵生的手指，放在自己膝上。
李陵生笑起来，眼底却带着些悲怆，他低声喃喃自语：“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无畏而生，如果不这么想那该如何一直苟延残喘的活下去呢。”说完，李陵生又忽然觉得自己又杞人忧天了，净说些丧气话。他抬眼看沉戟，见沉戟好像没听到自己说的话，心里也松了口气。
晚风撩起李陵生的头发，发梢搔挠过沉戟的脸。
“起风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