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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错了吗?”
病床上的许承泽似乎怔了怔。
盯着他的眼神淡漠无波,许星河说:“这些年,这个问题,我一直不懂。当年骗了我妈的,是你;害我妈生下我的,是你;执意让我回来的,也是你;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可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说我的错。”
许承泽呆滞的眼神静了两秒,接着他喉咙里又发出了急切的“呜噜”声,他眼底红了。
他急切呜响似哭腔,指着他的手指微偏换了个方向,似乎拼命地在向他示意着什么。
“不过这个问题对于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许星河的视线却分毫未移,他看他这模样扯了扯唇。
“不管我错没错,许承泽,你才是最错的那一个,你才是那个始作俑者。”
“这些年,我欠张嫚的,欠许星灿的,即便是还也早算还清了。”
“而我不欠你,所以从今后,我和你们许家、和你许承泽再没有什么瓜葛。这些,就是我想说的。”
许承泽急切的呜噜声越来越重,心电仪上的波纹与滴响也愈渐地密集起来。
他还在指,拼命在指,似乎即便生命最后一刻也不敌这一件事重要,苍劲的指骨剧烈颤抖。
许星河终于应他的求偏过头去。
他所指的方向是病房的桌上。那桌上空空的,只摆了一个小小餐碟。
那餐碟里的东西于他而言却不陌生,他目及的一刹便顿时讶住。
杏仁酥
那竟是一碟杏仁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