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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怎么说我是你媳妇?!”
季恺城想了想,道:“可能出去打工的都是夫妻俩吧。”
许睿没工夫再细想了,汽车一路颠簸,沿路若是再碰见人挥手,又得停下来载客。
他晕得整个人跟摊烂泥似的靠在了车窗上。
因为空气闷热,车厢内的窗户都拉开着。
季恺城见许睿没几分钟就伸出车窗,他思索了下,便把布袋里的馒头鸡蛋以及那卷钱给拿了出来,然后手肘撞了撞旁边。
许睿看着季恺城递过来的布袋愣了愣,什么情况?这人是要拿袋子给他擦嘴吗?
难不成俩人在一张户口本上,躺了两晚上……许睿的脸色渐渐古怪。
他接过布袋,又瞟了眼季恺城,硬邦邦地说:“我给你说,我俩现在是兄弟,你别净想乱七八糟的,我是直的。”
季恺城无语,他压低声音:“我怕你在车窗外吐,风一吹糊后座人的脸上,你想吐就用布袋捂着吐。”
“……..操!”许睿狠狠咬了咬牙,“那你他妈就舍得让我糊自己一脸?!”
季恺城转开脸,保持沉默。
班车开了三个小时终于抵达县城,此时已经中午了。
许睿没力气欣赏这个年代的县城风貌,他彻底瘫在了座位上。
季恺城不得不将人扶下车,扶到车站的遮阳篷下坐着,而许睿此时别说嫌脏了,要不是地上烫,他都能直接躺在地面上。
季恺城把蛇皮袋一一从行李舱搬出来,见许睿的状态恹恹得跟病鸡似的,蹙了蹙眉问:“你怎么样了?能走不?”
许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他现在头重脚轻,在烈日下浑身都发麻了,只想找个地方靠,可这儿连条破凳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