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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嘉煜道:“你还不知道吧,宫里出大事了。圣上遇刺,裴邵中毒昏迷,许相被卷入了两桩案子里,自己都还没摘干净,你再撞上去,只怕要遭殃了。”
“啊?”许沥说:“我爹没事吧?”
闻嘉煜摇头,“案子还没结,事情没有定数。”
许沥恍惚了一下,“那的确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给他惹事,可若不跟家里要,这么多钱,我只怕……”
闻嘉煜沉吟,看起来真的在替他想办法,片刻后道:“要不先当点值钱的物件,来日手头宽裕了再赎回来?”
“我哪还有值钱物件,早就当完了。”
许沥叹气,说到这里忍不住幽幽看了闻嘉煜一眼。
他原本也不好赌,但自打革职在家后便分外清闲,几回跟着旧同僚吃酒,见闻嘉煜腰间那几个象牙坠子是稀罕物件,出手也不同寻常小吏抠搜,一问才知他这样的清秀文生竟然也会进赌坊,且很有经验。
但细想也不稀奇,官场里形形色色的人他见多了,人么,外头那层都是假的,里面是何等糜烂就难说了。
闻嘉煜单看着他便知道他心里头在转什么,只佯装不知,还作出替他苦恼的样子,说:“还有三日,我再替你想想法子。方才受了惊,喝酒暖暖身。”
许沥没有胃口,正要推辞,就听闻嘉煜说:“几位同僚都在,官场上混过来的,总归有些门路,我替你打听打听。实在不成,你再回府想法子,亲父子,许相也不能看你死。”
闻嘉煜说话总是能让人心神定下来,许沥想了想,应下了,感动地说:“待我渡过这次难关,你就是我亲兄弟!”
闻嘉煜微笑,“好啊。”
66 ? 第 66 章
◎她发觉病中的裴邵似乎有点粘人。◎
程峥抵住额头撑在案首, 手边摁着许敬卿那封折子。
内侍端着凝神静气的茶,推门入内。单脚刚迈入门槛,就踩到了一本折子, 他吓得忙抬起脚来, 再看御案旁一片狼藉, 原本小山高的奏疏斜倒了一半, 散在地上。这两日早朝虽免了,可大臣们上书不断,有为许敬卿说话的,也有为裴邵鸣不平的, 程峥感觉身下就是个大火炉,自己被架在了正中央左右为难,没人在意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