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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时候,她在沈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会因为沈清岚的宠爱沾沾自喜。
而十八岁直到现在,她才逐渐意识到,她所有的喜怒哀乐全由沈清岚一人掌握。
她能够完完全全释放出来的情绪,无论好坏与否,都在女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就像一只高贵优雅的宠物猫,享用别人几百辈子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却也没有别人唾手可得的自由。
幸好,时纾还能承受,她还没能感到束缚。
跪着的双腿逐渐发软,她稍稍挪动了下,钻心的酸麻就从紧压的小腿一路涌上来。
红酒逐渐干涩,抛开某种特殊情况不谈,她很讨厌身上这种黏糊糊的感觉。
她不会反抗沈清岚,就像现在尽管如此讨厌身上的粘腻,但也不会将脏衣服脱掉。
就只是承受着这种混乱的感觉,等待着女人下一步的发落。
她的命是沈清岚给的,是沈清岚续上的,从她迈进玉湖公馆的那一天起,似乎就不由她自己决定了。
每次脑子晕眩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跟沈清岚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不再变得嚣张跋扈,沈清岚也不再是那个温柔的模样。
沈清岚会因为她不听话而惩罚她,她也会回归最开始的那个胆怯的模样,对女人又惧又怕。
她本就是年轻的,该在草原上肆意生长的一朵白花,但这朵人为浇灌的白花在温室里崭露出比草原更加狂放的野意,也在温室断舍离时,迅速枯萎羸弱。
时纾很怕沈清岚。
她很想知道此刻的沈清岚在想什么,又或者每次惩罚她,在床上遏制住她呼吸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时纾无从得知,她也没那个思绪思考,因为疼痛会让她没有精力思考,烛光在她眼前扑朔迷离,蜡/液会让她短暂地大脑宕机,她的鼻子会嗅到一股蜡香。
“清醒了吗?”沈清岚见她不安的动作逐渐停下,开口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