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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还没一撇。
但他的唇角只压平一会儿,便又不受控制地上翘了起来。
他微微垂脸,笑叹了一声:“出息。”
理货员会记得这个男人吗?他曾专程来买一盒棉条,虽充满疑惑却很耐心。那时也是这样的,衬衣,黑西裤,袖口挽至肘间,颀长的身影很是清隽。理货员记得他。记得他那时深沉而有压迫感,今夜却柔和。
“您跟您女朋友拉埋天窗啦?”她壮起胆子问。
商邵怔了一下,点点头。
“恭喜哦。”
“多谢。”
“这款会准一点。啊,也可以多买两种。”
有道理。
商邵买了一堆。
回深水湾,应隐正穿着睡裙跪坐在床上,两手拘得紧紧的。
“怎么了?”商邵快步上去。
“我不敢动。”应隐反复抿着唇,脸颊绯红:“我怕一动它掉了。”
商邵:“……”
“呸呸呸,不吉利。”她赶快呸掉。
拆了试纸盒,她走向洗手间,一步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