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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草坪上厚脸皮地坐着聊天,隔了不知多久,身后那院中屋内又“哐”地打开!听声音就知道推门者心情有多不好。
谢清邈站在门口,“我要炼制天阶炼丹炉。”
此话开口,算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要认真谈条件了。怀妄起身看向他,“需要什么?”
一页薄纸破空飞来,锐气似能削铁。怀妄两指一并轻松夹住,展开看来,密密麻麻一页的天材地宝。
不似刚才荒唐,却也足够刁难。
兼竹凑过去看了一眼,“比我的菜单还丰盛。”
谢清邈,“爱换不换,条件就是这个。”
纸页被收入袖中,怀妄道,“治。”
月白长衫一翻,谢清邈走入屋里,留下一道背影给他们,“进?来。”
语气冷冽,不像是要给人治病,像是要给人用刑。兼竹揣着袖子跟上去,“阿弥陀佛,愿师祖和佛祖一起保佑我。”
“……”
“嘭”屋门关上,怀妄的目光在那紧闭的门扉上停留了片刻。
·
兼竹跟着谢清邈进?了屋,才看见那榻上只剩床板,被衾床铺全都收起来了。
他有一瞬的震撼:洁癖也要有个限度……!
谢清邈不管他怎么想,“躺下。”
兼竹盯着床板看了几秒,然后在谢清邈微张的瞳中从乾坤袋里搬出了一套床被铺上,“成熟的散修都是自带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