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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柳树闷闷不乐,听了解释,树干也弯弯,淡声淡气,哦了一声。到谢府,就回自己的坑里去了。
不过是面墙而蹲坑。
桃花树向她撒了一团桃花粉,打架时也触碰了不少,桃花粉沾在身上,皮痒痒,生了一些不美观的小疙瘩,柳树自觉丑陋,不敢见谢必安,但后面几日,安分了不少,不再闹腾了。
阿箩问谢必安恶魂是不是对她有兴趣,这兴趣说得太浅,谢必安回:“他来找你,不过是见你本领弱,好下手。好卧番了你,来报复七爷。”
“那更好办了。”阿箩一听,脸带笑容,眼迷迷,望着谢必安笑,“七爷,这些时日你别来找阿箩了,他见了常来,定不会出现在阿箩面前。阿箩将他引出来,到时候再呼七爷过来捉他。”
哪知阿箩没点胆子的人在肚皮里有了个这么危险的计划,谢必安一口回绝:“不行!”
阿箩假装没听见,笑嘻嘻继续言道:“但是七爷,你要来快一点,要不阿箩会顶不住,七爷,明日开始,你就当阿箩在地府等你,勾了魂就回地府,美美地睡上一觉,等阿箩叫你。”
上回谢必安来晚了,阿箩险些当场命亏。即使如此,刚受了大惊恐的阿箩仍想要亲自将恶魂引出来。
谢必安冷漠地看着阿箩:“七爷是高你几板儿的人物,不需你这般牺牲自我。”
谢必安面孔憔悴,脱了一层肉,脸庞上的四星越发明显,这眼神一冷,就露出可怖的凶相。
原来鬼也会因事而消瘦,阿箩有些心疼,吞了一口唾沫,说道:“可是七爷,如今的阿箩,是个小神婆。”
顿了一下,阿箩再说:“抓住恶魂,保护其它灵魂也是小神婆的责任。再说了,既然它觊觎着阿箩,一日不抓到,阿箩总有一日会和它再相见。与其毫无准备地相见,不如趁早做好准备,反它一击,嗯,这叫先发制人,总不会吃亏,有七爷在,阿箩也吃不到亏。”
一张嘴儿不停地说了一通,谢必安的心微微受动,他道:“阿箩,七爷不能保证你不吃亏,因为七爷在你这儿栽了许多次跟头。” 说这话的时候,柔意从眉宇间流露出来了。
“没关系,我相信七爷。”仿佛这事儿与自己无关系,阿箩低头手弄着衣角,不假思索回道。
瞧着一派天真的阿箩,玩衣角都玩得不亦乐乎的,哪儿也不是恶魂的个儿,心不灵,手不敏,衣服穿得单薄,显出种可怜的样子,小身板根本撑不住半刻,谢必安方才动摇的心忽变得坚定:“阿箩,你听七爷的话……”
话犹未竟,阿箩抖擞精神,抬起粉头,缓缓地搓着两掌,说话没有伦次:“七爷,我身上的鬼气重,呸!不对,是你身上鬼气重,方圆十里都能嗅到,所以这些时日,我、我都不要来找七爷,不是,是七爷都不要来找阿箩。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所以……阿箩今晚,可以抱、抱抱七爷吗?”
阳间人抱地府无常,似乎有些不成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