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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你教会他们用手语触摸世界，也教会我如何爱一个人。”他指尖轻点她的心脏位置，“这里，能为我留个位置吗？”

他单膝跪地，将戒指举到她面前：“江老师，余生让我做你的声音，好不好？”

江茜笑着点头，石膏早已拆除的右手仍有些僵硬，但比划时已能连贯成句。

陈星旭握住她的手腕，将一枚银色素戒套上她的无名指。

学校的礼堂被向日葵花海淹没，金黄花蕊在晨光中舒展。

江茜站在缀满手语千纸鹤的拱门下，白纱被风掀起温柔的弧度。

陈星旭站在红毯尽头，袖口别着用颜料描绘的向日葵胸针。

【江老师今天像童话里的公主！】扎羊角辫的女孩踮脚比划。

孩子们簇拥着江茜向前，手语节奏整齐如蝶翼翻飞：【我们永远爱您。】

红毯另一端，陈星旭的指尖轻轻抵住喉结，这是手语中“誓言”的手势含义。

他坚定地向她走去，在她面前站定时，他抬起手，用手语比划起来。

【这段时间，我学会了很多以前没学过的手语。】

陈星旭将婚戒推进江茜指根，调皮地眨眨眼，【比如这个】

他双手交叠覆住心脏，又张开双臂将整个礼堂圈进怀中，【我的世界，从遇见你那刻才真正有声。】

玻璃穹顶忽然降下金色雨丝，孩子们将晒干的向日葵籽抛向空中。

向日葵种子落到地上的刹那，江茜仰起头控制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