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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茹见他还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关心道:“师兄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啊?”严在溪恍然回神,连连摇头,状似不在意地摆手苦笑:“他求助我,我又搞不明白才想来问问你怎么看。”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谢呈突然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语气不佳。
徐念茹想到昨晚在飞机上两人的矛盾,登时有些紧张地看了眼严在溪,好在严在溪不是个记仇的人,有气无力地说:“聊我朋友。”
谢呈抽了凳子坐下,他不愿意徐念茹和严在溪挨着,就坐在两人中间。
见徐念茹神情认真,谢呈出于礼貌,便问:“严同学的朋友怎么了?”
徐念茹张了下嘴又抿上,她不好乱讲别人隐私。
还不等她换了话题,就听旁边把脸埋进手里,额头贴在桌上的严在溪有气无力地说:“是变态。”
谢呈皱眉睨他一眼,觉得严在溪的朋友是变态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他自己看起来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过他没把这句话说出来,转头问起徐念茹何时有空一同去嘉青市郊的海边踩点。
两人聊了几句,徐念茹似乎是不愿意和谢呈单独出行,又问严在溪:“师兄,你什么时候有空呀?”
谢呈脸色有些微妙,恨恨地看了严在溪一眼,没被正在苦恼的严在溪察觉。
“我还没有准备好,暂时先不去,”严在溪用筷子戳着碗里颤巍巍的红烧肉,他一边愁容满面,一边大口大口地扒饭。
徐念茹倒没继续问,只是觉得严在溪还沉浸在方才问她的问题里,下意识朝他那头多看了一眼。
吃完午饭,谢呈要去杂志社报道,徐念茹要和妹妹去逛街,严在溪依依不舍地和国内唯二能陪他打发时间的两个人分别。
回家的时候,严在溪经过一楼客厅,余光瞥见落地窗前摆着一架沉木色的三角钢琴。
严怀山曾经很喜欢这架钢琴,他弹琴的时候,年幼的严在溪会在琴边扭动软绵绵的四肢,跳着乱七八糟,毫无律动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