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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人乳驿站的晨霜】
通往京都的官道上,霜雾笼罩着"慈恩驿站",朱漆大门上的谢府莲花封条结着薄冰,门环是用婴儿头骨做成的,两个眼窝处嵌着的夜明珠蒙着霜花,像极了死人的瞳孔。我踩着冻硬的人乳池走进驿站,池面结着青灰色的冰,下面浮着无数裸露上身的农奴尸体,她们后颈都烙着"甲"字,乳头溃烂生蛆,显然是被榨干乳汁后投入池中的"甲等乳娘"。
"大人......"幸存的驿卒缩在墙角,浑身发抖,他的棉袄浸着乳汁和血水,后颈的"甲"字烙痕还在渗血,"谢府规定,每十里设一人乳驿站,官员过境必须饮用人乳......昨夜有个产妇反抗,被剥了皮挂在旗杆上。"他指向院子里的旗杆,上面还滴着人皮的油脂,在晨光中泛着恶心的光泽。
驿站厢房内,鎏金铜壶还冒着热气,壶身上雕刻着谢府三公子的浮世绘图,他正捧着人乳酒壶淫笑,旁边跪着几个袒胸的农奴。桌上摆着《人乳贡奉典》,详细记录着各郡县"乳娘"的年龄、乳量、血色,我翻开固安篇,赫然看见张嫂的编号"乙-47"列在"次级乳源"栏,旁边用朱砂批注着:"乳距二寸七分,可剜目灌蜡,充作人烛。"
后厨里,铜锅咕嘟咕嘟煮着刚割下的乳房,几个厨子用铁勺撇去浮沫,旁边的木桶里泡着数十个乳头,上面用红绳系着标签:"固安县·王刘氏·二十岁"。我强忍着呕吐感,注意到墙角堆着婴儿尸体,他们的脐带还未剪断,后颈却已烙上"丙"字——这是谢府新施行的"乳婴籍",男婴充作童奴,女婴培养为乳娘。
【巳时·童骨兵工厂】
洛阳城外的童骨兵工厂飘来刺鼻的石灰味,上千名孩童被铁链锁在磨骨台前,脚踝上的铁环磨出脓血,面前堆着小山般的腿骨。监工挥舞着皮鞭,抽打着骨瘦如柴的孩子,鞭梢的铜铃发出刺耳的响声:"磨得不够细!谢府的箭杆要能穿透三层甲胄!"
我混在送粮队伍中潜入工厂,看见每个磨盘都刻着"顺天量地"四个大字,磨盘缝隙里嵌着骨渣、头发和血肉。一个男孩捧着自己的右腿骨向我求助,他的左膝以下已被锯掉,伤口爬满蛆虫,眼神却还透着求生的光:"大人,能帮我找小花吗?她后颈有'丙-80'的烙痕......她说在驿站当乳娘......"话未说完,监工一鞭抽在他背上,他惨叫着跌倒在磨盘下,右腿骨滚进血污里。
仓库里,成箱的童骨箭杆堆到天花板,每支箭杆上都刻着"谢"字,箭头涂着从毒蛇口中取的毒汁。我在角落里发现冬子的腿骨,编号"丙-79"清晰可见,骨节处还有被铁尺敲打的凹痕——那是验骨台留下的印记。墙角堆着破碎的铁尺,铁锈上沾着血迹,这些曾是铁尺会成员的兵器,如今被熔铸成谢府的莲花纹箭镞,反过来射向百姓。
【未时·骨税榜文】
京都朱雀大街的墙上,新贴的《骨税二十条》被鲜血染红,每条字迹都用农奴的手指血写成,笔画间还粘着皮肉碎屑:
"一、每户男丁上缴右腿骨一根,限十八岁以上,骨长不足一尺二寸者,斩全家;
七、抗税者,男丁充军,女眷充作人乳贡娘,幼童充作童骨;
十三、献骨有功者,赐谢府奴籍,免三族骨税......"
榜文前跪着个白发老人,怀里抱着儿子的骨灰坛,坛口贴着边关发来的"阵亡通知书":"青天大老爷,我儿去年被抽丁死在边疆,哪来的腿骨啊......"话音未落,衙役一铁尺砸在他头上,脑浆溅在"骨税"二字上,引来一群乌鸦啄食。老人的孙子扑在尸体上哭嚎,被衙役拎起来摔在墙上,后颈当场折断。
街角的"骨税称量所"前排着长队,百姓们抱着亲人的腿骨,哆哆嗦嗦排在县衙的青铜秤前。我看见典吏李忠站在秤旁,昔日的翡翠扳指换成了人骨扳指,每根指骨上都刻着农奴编号。"王二狗,骨长一尺一寸,不合格,斩!"他冷冷地掷下竹签,几个衙役立刻拖走哭号的农妇,她家三岁的孩子被扔在秤盘上,秤杆立刻压到了底。
【酉时·山鬼部落的篝火】
暮色中的洛阳废墟里,山鬼部落的篝火映着无数张涂着兽血的脸。部落首领蒙着狼皮面具,腕间戴着铁尺形状的骨饰,与苏婉儿腕间的刺青一模一样。"大人,"他掀开面具,露出左脸的刀疤,那是被谢府铁尺划伤的,"铁尺会的义士们等你很久了。咱们早该反了!"
洞穴深处,数百名农奴正在锻造兵器,用的是从谢府兵工厂偷来的铁矿,火炉旁堆着谢府的人皮诰命,被改造成铠甲内衬,上面的"奉天承运"字样被刀划得面目全非。首领递来一碗血酒,碗底沉着半块铁尺残片:"苏姑娘的尸体被谢府抢走了,他们把她埋在谢府宗祠,说是要拿她的血祭龙脉。"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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