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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初刻·漠北边境
狂风暴雪卷着红沙劈面而来,我勒住缰绳,看着界碑上的"天朝"二字被啃得残缺不全,露出底下的"替"字暗纹。冬儿的蓝艾簪在发间闪着微光,簪头断指骨突然指向西北方——那里,镇南王府的运粮车队正碾过积雪,车辙里嵌着零星的蓝艾带。
"谢哥哥,"冬儿的睫毛凝着冰晶,指尖指向车队后方的囚车,"那些笼子里...都是活人。"她的声音被风撕碎,我看见她握紧刻刀的手背上,旧疤在风雪中泛着青白。
陈三的算珠在掌心碎成两半,拼出最后一个暗码:"赵大柱,囚车第三列,左腕蓝艾带。"冬儿猛地踢马腹,坐骑长嘶着冲进风雪,她的蓝艾带在身后猎猎作响,像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
辰时三刻·王帐会审
漠北王的毡帐里弥漫着腐肉味,铜锅里的"贞德合璧"酒正沸腾,漂着几片未燃尽的骨殖。我用刻刀挑起帐帘,看见三十六个酒坛前跪着被缚的寒门子,他们的衣襟上都缝着"替"字布贴,赵大柱就在其中,左腕的蓝艾带已被血浸透。
"陛下大驾光临,"漠北王捏着酒杯冷笑,他的王冠上嵌着颗乳牙,"可惜来晚了,这些'两脚羊'马上要变成本王的酒瓮。"
冬儿的蓝艾簪"嗡"地作响,簪头断指骨突然飞出,钉入酒坛发出闷响。坛中渗出的不是酒,而是混着骨渣的血水,在雪地显形出"赵大柱"三个字。"放开他!"冬儿怒吼,刻刀在掌心划出血痕,"你用寒门子的血酿酒,就该用你的骨殖填坛!"
漠北王突然拍手,帐后冲出一群狼卫,刀刃映着贪婪的光:"听说天朝皇帝的血更金贵,不如拿你俩的头骨做新酒坛..."
"就凭你?"我抽出刻刀,刀刃与冬儿的簪子相击,发出龙吟。三万寒门士子的刻刀同时出鞘,在帐外组成铜墙铁壁,刀刃上的蓝艾纹汇成龙形,震得毡帐剧烈摇晃。
巳时末刻·骨殖库开
苏枕雪的银线缠开地下密道,腐臭扑面而来。冬儿举着蓝艾火把冲在最前,照亮满墙的"替"字活字——每个凹槽里都嵌着寒门子的指甲。"赵大哥!"她突然扑向角落的铁笼,里面蜷缩着一个遍体鳞伤的青年,左腕蓝艾带上绣着"柱"字。
"冬儿...是你?"赵大柱的声音沙哑如砂纸,他艰难地抬起手,掌心里刻着"鉴"字,"清禾她....."
冬儿哽咽着点头,用刻刀割断铁链:"清禾姐姐的名字,已经刻在太学的石碑上了。今天,我们带你回家。"她的眼泪滴在赵大柱腕间的"替"字刺青上,蓝艾汁竟将其慢慢褪去,显形出原本的胎记。
我握紧刻刀走向密道深处,墙上的血书触目惊心:"骨殖换战马,活人充口粮"。陈三突然指着尽头的铜炉,里面堆着半融化的骸骨,一枚算珠卡在炉缝里——那是他三年前送给赵大柱的信物。
未时初刻·血祭丰碑
漠北王被铁链锁在"替"字活字阵中央,我用刻刀挑开他的王冠,露出额间刺青:"说,谁教你用'替'字诀?"
他吐着血沫笑:"德妃...早就布好了局...科举、粮道、战马...都是'贞德合璧'的棋..."话未说完,冬儿的蓝艾簪已抵住他咽喉,簪头断指骨与他刺青共鸣,显形出德妃的密信。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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