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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色视野里,十三分钟前吴达山假装系鞋带时埋下的微型炸弹,此刻正在我们身后的管道接缝处闪烁着量子态的红光。
更可怕的是那些荧光菌丝——它们吸收了我们呼出的二氧化碳,正在管壁上繁殖出类似神经网络的生物电路。
“玩过跳房子吗?”我突然拽着柳思思扑向左侧管壁,她手术刀划开的裂痕正好露出宋代工匠预留的检修梯。
杨教授的古董怀表擦着我的耳畔飞过,表链勾住了吴达山正要触碰管壁的手指——那截小指缺失的豁口,与父亲实验室监控里盗取G - 17文物的黑影完全吻合。
攀爬索扣住青铜横梁的瞬间,下方管道突然传来闷响。
我们刚才站立的位置,此刻正被墨绿色菌丝包裹成巨大的茧。
吴达山的惊呼带着表演性质的颤抖:“这些菌群在分泌强酸!”
柳思思突然扯开我的战术手套,缠着医用胶带的虎口处不知何时沾染了荧光孢子:“和机械残骸鼻腔里提取的休眠菌种同源。”她说话时用齿尖撕开解毒剂包装的动作,让我想起验尸台上那个被改造成半机械的死者——同样的右侧犬齿缺口。
垂直井道里的强风掀起柳思思的白大褂,纳米纤维布料擦过生锈的青铜梯发出诡异的共鸣。
杨教授背包里突然滚出半卷竹简,泛黄的纤维在气流中舒展成标准双螺旋结构。
我抓住竹简的瞬间,那些虫蛀的孔洞突然投射出全息星图——北斗七星的勺柄正指向吴达山后颈若隐若现的蝉翼红斑。
“抓紧!”我突然松开安全扣,众人顺着青铜管道急速滑落。
失重感压迫耳膜的瞬间,我瞥见吴达山用登山镐在管壁刻下的记号——那正是土行孙犯罪集团用来标记爆破点的暗码。
落地时的震动惊醒了沉睡在墓室穹顶的古老机关。
八百三十一枚青铜编钟自主摇晃,声波震碎菌丝茧的刹那,我们面前出现了三条岔路。
柳思思的解剖刀突然指向中间通道:“空气流速异常,有新鲜的血氧含量。”
杨教授却死死攥住左侧通道口的饕餮纹门环:“分金定穴显示这边才是生门!”他怀里的洛阳铲发出尖锐的蜂鸣声,铲头磁石正吸附着大量纳米级金属碎屑——和警局证物科失窃的遥控炸弹组件完全一致。
我蹲下假装检查装备,战术匕首的反光里清晰地映出吴达山的小动作——他正用鞋跟碾压某种胶囊,释放的透明气体让中间通道的石壁开始渗出黑色黏液。
这些黏液接触空气后迅速凝固成蜂巢结构,正是土行孙最爱用的生物屏障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