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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违和终于在此刻串联起来,拼成了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
“陶、斯、誉。”
萧见信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极致的厌恶。想明白的瞬间,他身体更绷紧了些,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连指缝中被抓住的发丝都似乎要竖起来了。
“……嗯?”
那声音一顿,终于彻底变了调,属于苏华盛的低沉厚重和冰冷感消失无踪,一种阴郁粘腻的声音泄露出来,压抑着一丝满足:
“三年,我以为我已经模仿得很完美了……果然,还是被你认出来了。”
被叫破名字的“苏华盛”——或者说,陶斯誉——在他脑后贪婪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封闭空间里属于萧见信的气息全部吞噬。
大爷的,死变态。
萧见信猛地睁开眼,视线锐利地刺向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那张属于苏华盛的脸庞正在模糊,属于苏华盛的深潭彻底干涸,只剩下陶斯誉那邪肆的燃烧着病火的瞳孔。
“陶斯誉,滚!”萧见信厉声呵斥,目光扫过隔断外模糊的身影。那边沉默已久,不知道是否察觉到了后舱的异样。
陶斯誉已完全恢复本貌,只有衣着还属于苏华盛,他手上动作不停,摁着萧见信的脑袋,甚至因为被识破,语气中带着诡异的兴奋:
“对,是我,陶斯誉。我是。”
“活在别人影子里的怪物。”萧见信侧过头,精神上的厌恶和身体上的愉悦让他的额角尽是青筋,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憎恶和鄙夷。
陶斯誉低笑,以欣赏画作的眼光紧盯着双臂囚笼中的男人,盯着他因肾上腺素发红的脸,盯着他剧烈滑动的喉结,还有无法抵抗的痛苦。
他的确将苏华盛那丝漫不经心和上位者姿态学得很到位。
又或者说,此刻,他的的确确就是上位者:
“骂吧,很快你就知道,就算是影子,也能把你拖进深渊。”
每一个字都敲击着萧见信的神经,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