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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延玉顿了顿,收回了要认错的话,
总归谢承谨也不一定认出她了,他既不知她是谢延玉,在他眼里,她或许就是个陌生人,那她还忍什么呢?
于是她态度一下就硬气起来,不耐烦道:“我是贺兰危的人,随着他来到此处,此前应当也没见过公子吧,能与您有什么恩怨?公子若不喜欢贺兰危,自去针对他去,纠缠我做什么?”
这话一落,
谢承谨气血上涌,几乎要气笑了:“贺兰危的人?”
不知悔改。
到了这个时候还死不承认。
当着他的面和贺兰危耳鬓厮磨举止亲昵不说,现在还说她是贺兰危的人。
他肺腑中仿佛烧起一团火气,他寻常克制,很少感受到愤怒这种情绪,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屡教不改,不守礼数,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此刻这情绪前所未有地激烈,灼烧着他,似乎将他体内的余毒都牵起来了,让他心口一阵阵发疼,浑身上下连手指尖都在发酸、发疼。
谢延玉很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
他看起来比刚才更生气了,
她甚至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凛冽杀意,胳膊上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她觉得他古怪,只想甩脱他的手,离他远一些,恰好也就是这时候,她听见贺兰危回来的脚步声。
于是她赶紧重重甩手:“松手!”
这一下,
倒是把他的手给甩开了。
眼看着他脸色更难看了,她别过头,阴着脸坐定在了之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