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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微紧张又小心翼翼,揭开顾南淮指头裹着的纸巾,映入眼帘的是一道不足一厘米长的划伤。
血早就止住了,看起来并不深的伤口,都快愈合了。
她愣了愣,抬眸间,男人眉目英挺深邃的俊脸正对着她,眉眼含笑,漆黑的眸锁着她。
周遭都是他身上勃勃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混合着夏日阳光的味道,愈发浓烈、炙热。
“深不深?”他笑得雅痞,磁性嗓音略带着戏谑。
时微这会儿确定,他是故意逗她的,白皙耳根几不可察地攀上浅浅的粉。
“看起来……挺深的。”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帮你处理一下。”
顾南淮一顿。
时微低下头,耳根处的粉意随着头顶上方男人的灼灼目光越来越深,渐变为醉人的殷红。
顾南淮凝着她的变化,喉结上下滚了滚。
夕阳渐渐西沉,枝头蝉鸣聒噪。
时微转身开药箱时,暗暗地深吸几口气,平复心口那股躁动。
她用棉签沾了碘伏,动作轻柔地在那道细微的划痕上擦拭消毒,指尖不经意地拂过他温热的指节,浑身一抖。
尤其耳边响起季砚深那句“他暗恋过你”,更是乱了方寸,几次撕不下创口贴上的保护膜。
顾南淮眸色发暗,操着暗哑磁性的嗓音,“你慌什么,嗯?”
被他看破,时微屏息,嘴硬,“没有啊,太难撕开了。”
顾南淮倏地把住她拿着创口贴的手,另一只手,手指挡开她的手指,捏着保护膜,稍用力一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