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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总是一待一夜,不吃不喝,她怕他熬坏身子。
哪怕他从未领情。
良久,崔时宜回神,指尖微微蜷缩,推还了食盒。
月色清冷,佛堂的门虚掩着。
檀香袅袅下,崔时宜虔诚祈愿。
一愿国家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二愿父母安康,女儿不孝,此去边疆,不能长伴身侧。
三愿和离顺利,此生再不和裴乾川相见。
磕完三个头,崔时宜转身要走,旁边厢房传来窸窸窣窣的轻微声响。
崔时宜鬼使神差地朝着那扇半掩的门挪了过去。
昏黄的灯光下,裴乾川小心翼翼地替熟睡的年婉意掖好被角,专注得仿佛天地间只剩下眼前人。
睡梦中的年婉意轻轻低哼一声:“乾川……”
裴乾川喉结滚动,再也忍不住俯下身。
眼看两人的唇越来越近,几乎要碰上时,裴乾川却猛地停住了。
继而,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用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将她散落在颊边的碎发,轻轻绾到了耳后。
崔时宜的心猛地沉入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