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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做得不错，那开始试行罢。”姬寅礼将用完的巾帕掷于金盆，“不不够，青楼楚馆，以及那些士流常举办诗会去的所谓雅处，都向为京中消息汇聚斑驳之所，便于采风集讯。有王公贵族家中，也可以陆陆续续安置了，暂做不成武年间，‘臣宅夜膳未毕，宫中已悉其详’的光景，但总该对京中官员动向有所掌握。”

公孙桓一一应下。

正事完，主从二人闲语两句，公孙桓难免提了在清风楼里的见闻，故自然了在雅间里醉酒高歌的三人。

姬寅礼正抬手解着襟扣，闻言掀眸笑了下，姿态略有肆意，“谁人年少不轻狂，放浪形骸少年人之本色。本王朱颜绿发时，又何曾不恣肆无忌，放达不羁？现在，往事种种有如昨日。真，时间匆匆不待人呐。”

公孙桓不由玩笑了句：“殿下春秋鼎盛，何故几多唏嘘？殿下若愿意，偶尔兴致时，未尝不可学那轻狂少年，放达不羁一番。”

姬寅礼看向公孙桓的方向，戏谑笑言，“若我当真开始跅弛不羁，恐文佑该怕了。”

公孙桓否认：“臣已将《金刚经》学至臻境，殿下可莫要小瞧了桓。现在桓之定力，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

“成，看日，本王必得寻个机会试试定力的成色。”

“那桓拭目以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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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从二人玩笑了几句后，姬寅礼提阿塔海。

“混账混账了些，但论作战之勇猛，无人能及。遂也有得救。”姬寅礼指腹轻叩膝盖，沉吟片刻，侧目吩咐道刘顺，“回头带人将上书房偏殿收拾出，用以给那些莽夫进学用。”

刘顺激动地应，心中在飞快的盘如何将事情做得尽善尽美。好不容易殿下总又开始吩咐做事了，可万不可再出半分纰漏。

姬寅礼转又吩咐公孙桓，“待伤好些，将统统赶偏殿，每日学够两个时辰。让翰林院侍讲学士轮换着教，从教认字开始。叮嘱阿塔海那群莽夫好好学，胆敢懈怠，当心我敲断的腿。”

翰林院新上任的上官姓于，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整日都盯着陈今昭三人不放，意图寻哪怕一丝半点错处，以此在下属面前立威。

宿醉的三人脸上顶着三双乌圈，一整日头也不抬、话也不敢，拿出前所未有的敬业态度，全天都在兢兢业业办公，唯恐被上官充作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好不容易捱下值，也等那于上官悠悠哉哉的走了，才敢收拾东西离开。路上也不敢走得太快，也怕与之碰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