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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在这附近几条巷子是有名的老实人家。
她娘针线活好,每月绣帕子挣个百十来文,他爹不惹事,夜出昼伏,勤谨本分地挣钱。
这家里就孔柱子没正经样子,成日吊儿郎当的,混了镇上一票狐朋狗友,张口闭口挣大钱过逍遥日子,就差上天了。
爹娘就孔柱子一个儿子,指着将来靠孔柱子养老。
孔柱子稍有表现,诸如昨夜陪着爹出门一趟,爹娘便觉得儿郎有出息。
若不是镇上有入夜女子不准走动的歪规矩,她早就帮爹做事了。
今日是去山上采菌菇了,以前天亮了,她都要拿着竹条刷在河边帮爹洗刷恭桶的。
孔三娘将洗干净的碗倒扣甩了甩水,“娘,我的亲事不用着急。二哥成家后再说吧。”
确实,没有先头哥哥没娶媳妇,后头的妹妹倒出门的事情。
孔母点点头,“三娘莫担心,这几天我让你二姨再上心些,尽快给你二哥定好媳妇,不耽搁你明年出嫁。”
上回刘家来,口风意思是想让三娘年前就出嫁。
她没应承,十六才及笄,镇上人家闺女都是十七岁出门子的。
黄花闺女在家能享福,到了婆家就不一样了,伺候公婆和小姑子,还要照料丈夫,家里外都要沾手。
她还想三娘在家再呆一年呢。
孔三娘不知她娘心中所想。
上一世,她嫁到刘家,是在今年的秋天。
一进门,赶上了农忙,连家门都没认准,就被刘家婆婆使唤到地里收割庄稼,连三日回门都推了十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