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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瞬间,秋恬猝然睁开眼,就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从睡梦中拉醒,在周书闻肩头狠狠痉挛了一下。
周书闻立马抓住秋恬的肩,另一只手臂挡他身前,才没让他从座椅上栽下去。
秋恬满眼都还残留着朦胧的睡意,双眼雾蒙蒙的没有焦点,很明显是深度睡眠下被记忆深处那句极其接近于母语的音调一瞬间逼醒的。
的确,台上专家说这四个字的时候不是完全标准的普通话,在周书闻的记忆里,就和秋恬当时跟他说的“打咚咚叮”几乎一模一样。
秋恬人还没彻底醒过来,身体却因为这句话本能地一弹,像是要追寻声音的方向猛地坐直。
砰!
他额头重重撞上周书闻的下颌!
骨头和骨头的猝然碰撞,声响相当清脆,夹杂着秋恬的痛呼。
周围唰地安静了,前排众人纷纷转头,四面八方的目光交错而来,有惊讶的,有忍笑的,还有拿手机录像的,都不约而同对准后排一个捂下巴一个捂脑袋的帅哥。
“哟,这位黄头发同学终于醒啦?”专家的一句调侃将众人注意力拉了回去,“你哥哥肩膀都要被你枕麻了吧?”
观众席里大笑起来,专家抬手压了压:“不过也挺好,看来我开的玩笑还是有点用。”
台下笑得更大声。
秋恬羞得要命,对全场都知道自己打了整整两个小时瞌睡这件事感到无比丢人,但他偷偷瞄了周书闻两眼,最终还是没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
“你麻了吗?”
“没有,”周书闻已经松开了捂住下巴的手,把秋恬的脑袋揪出来:“我看看磕肿了没。”
“肯定肿了。”秋恬说话都带哭腔,甚至撞出了生理眼泪:“脑震荡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