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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禹?”
对方比她淡定得多, 神情里一片死灰般的麻木,手上甚至连个被人发现匆忙灭烟的动作都没有。
骆悦人一直很好奇, 他这样端端如清风的人, 是怎么跟梁空高祈成为朋友的,这一刻恍然, 可能他们本来就是同类吧。
只是裴思禹藏得太好了。
起码,认识这么久,她从来没见过他抽烟。
可看他娴熟冷静的样子,完全不像第一次。
他掸了掸烟灰,情绪幽冷的眸子里终于泛出一点活气,问她怎么到这边来了。
骆悦人扬了扬手里几张橙色的单面纸:“我们班班长今天请假,我来拿班里的奖状。”
政教处的办公室没有人,但各班的奖状都摊在桌面上。
“我看到你的名字了。”
他轻笑一声:“有什么用。”
送烟至唇边的动作戛然而止,大概还是不习惯在人前抽烟,有种自毁形象的不适,他在窗台上碾了碾,直到灰烬熄灭。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有时候,骆悦人第六感很准:“因为保送的事吗?”
骆悦人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应该就是了。
她想了想说:“梁空也要出国,对你们来说,一次保送失利而已,应该还有别的选择,不要太沮丧。”
裴思禹唇角露出一抹凄意笑弧,声音一瞬提上去很多:“我跟梁空可不一样,我可没有一个叫梁建河的好爸爸。”
那话里的嘲讽已经浓到叫人不适,骆悦人接不下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