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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囡囡的气好不好?”不要不带她去舞会好不好,不过这句她没敢说,怕弄巧成拙。
“每次认错最痛快。”庆之口气平淡,听不出到底生气没有。
“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真的。”说话间又带了一点泣意,娇娇软软的,让人更想欺负。
江庆之知道她这是在玩哀兵必胜,可从小到大这一招百试百灵,如今也仍是这样。
“大哥。”
若是能对她硬下心肠,也不会惯成今日这样。
”下不为例。”早不知道例了多少个下次了,一言九鼎,一字千金,到了她这里全打折到白送。
“大哥对我最好,我最喜欢大哥。”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借着撒娇说出真心。
江庆之看着她的眼,眼角还染着绯色,跟兔子似的,眼皮更有些肿了,脸上是半干的泪痕,鼻头也红红一点,狼狈极了,唯独眼瞳闪亮着无法忽视的光。
他避开了那光,弹了下她额头,“花言巧语。”
离礼拜五越近,荏南就越来越有些紧张。
她以前不是没去过那种场合,觥筹交盏,衣香丽影,端的是欲望与权力的盛宴,有权者间明码标价、各取所需,有情者间耳鬓厮磨、心照不宣。
她每每去了那种地方,总像个误入成人游戏的生瓜蛋子。可这回她有雄心壮志,自然不能被人比了下去。
这天晚饭过后,江庆之照例要回房办公,经过时却被荏南一下子抱住了手臂。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无尾熊似的挂在他手上,江庆之刚要抽出,荏南却得寸进尺地拽住他的袖子,挣扎着抱得更紧了。
“嗯?”
一个字就冻得荏南讪讪地松了手,可到底没舍得全放,还是抓了他的袖口,仰着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