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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待了很久,感觉整个人身上都是海水的咸涩的味道。
回了房车,两人简单地冲了个澡。关明鹤让梁楚生先去睡了,自己开着车离开了这个城市。
半夜,梁楚生醒了一回,感觉车子在行驶中。暖气开得很足,他起来披了一个毛毯,透过驾驶位后面的小窗说让关明鹤找个地方停车进来睡一会。
“好,我往前再开开,你先去睡。”关明鹤说,“冷吗?冷的话我把暖气开高点。”
梁楚生说不冷,他看了眼车窗,上面的白气遮住了外面夜的黑。
“你要把我带去哪儿?”梁楚生笑着说。
“带你跟我一起逃走怎么样?”关明鹤开玩笑说,“后半辈子就我们俩。”
梁楚生沉默了一会儿,说:“也行,那就得好好挣钱了。”
本来就是玩笑话,关明鹤也没想着梁楚生能这么认真地回答。
后来梁楚生也没去睡,怕关明鹤打瞌睡,便陪着他聊天。
但他总觉得,这夜太长了,似乎他们在追着这黑夜前行。
突然,关明鹤的一句话戛然而止,他停下车,走到后面,拿出来两件超厚的羽绒服。
两人换好以后,关明鹤拉着梁楚生下了车。
寒冷扑面而来,梁楚生呼出一口气,化作浓浓的一团白雾。
白色的雪盖住一切,厚重地铺在他眼前。没有山峦,远处黑色树林的轮廓显得苍凉。
和白色大地相连的极光散发着神秘的色彩,令人感到震撼,是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的美。
梁楚生抬头看着这难以置信的一幕,隔着手套,关明鹤握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