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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喜悦像潮水般涌动着,却将我隔绝在外。我伸手,指尖在虚空中轻点,关闭了提示框,屏蔽了那机械的电子音。耳边的人声显得格外聒噪,我无法理解,也无法共情这种欢愉。
于我而言,死亡才是解脱。而且,我大概真的没有勇气再次体验那种极速坠落的失重感了。继续活着,似乎也找不到任何意义,或许早点下去陪妈妈,才是归宿。
“小妹妹,电梯到了,走啊。”一个看起来叁十岁左右、面容温和的女人拉了拉我的手腕,将我从纷乱的思绪中拽出。
我回过神,看了一眼已经变得空荡的电梯厢,沉默地迈步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就算是计划消失,也别碍了别人的眼吧。
电梯外是一个宽敞却透着诡异的大厅。墙壁斑驳,墙皮大块剥落,露出里面灰暗的水泥,窗户玻璃碎裂,用木板胡乱封着,整个硬装陈旧破败,像是废弃了多年。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大厅里摆放的沙发、茶几、边柜等软装家具,却是崭新的,款式现代,甚至蒙着一层未拆封般的光泽。
眼前再次弹出虚拟屏幕,显示着组队规则和注意事项。我瞥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不关心,也不在意。
那几位先出来的人已经叽叽喳喳地聚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刚刚接收到的信息,开始尝试组队。我避开他们,独自走向大厅最边缘的角落,靠着冰冷的墙壁,席地而坐。
眼前的一切,荒诞得像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我甚至希望这只是临死前的走马灯,那样,下一秒,一切就可以彻底结束了。
远处的几人似乎分好了队伍,期间那个拉我出来的女人又跑过来,善意地询问我要不要加入他们的小队。我摇了摇头,轻声拒绝。
既然短时间内找不到终结这一切的方法,或许只能先麻木地跟着所谓的“游戏”流程走一步看一步。
等“成年”了——这个念头突兀地冒出——至少在外面的世界,住宿就不再是黑户的问题了。
至于其他的,我不敢想,也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