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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所以为了报答王爷，自白袖住进府里就养成个习惯，厨娘姑姑分给他的食物他都要省出一半给王爷留着，再饿也不会动。

想着干瘦的手指已经在灰里扒寻，白袖烫得指尖通红，终于找见了昨天藏的半块干饼。他抿起嘴唇羞涩地笑了笑，一瘸一拐地准备去找王爷。

打开柴房门就有冷冽的风雪扑面而来，白袖冻得禁不住缩了缩脖子。

院里仆役们在扫雪，瞧见白袖出来，有好事的调侃他：“小袖子！柴房暖和吗？！”

白袖闻声停住脚步，挠着头发酣酣发笑，他并没有听懂那个仆役的话，就眯眼笑着朝他们摆摆手，又指了指前头膳堂，意思是他要忙着给王爷送早膳。

其余人哄堂大笑，也并不阻止他进膳堂，小袖子被管家一脚踹出来什么的他们倒是很喜闻乐见。

仆役里有个眼尖的，指着白袖惊呼：“他裤子后面怎么有血？！”

“你不知道？”接话的仆役遗憾地撇撇嘴，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昨夜王爷把他给…给那个了…”

这些话落到白袖的耳朵里，他不知道仆役们在笑什么，他也听不懂「那个」是什么意思，只能听见王爷两个字。

王爷，王爷…

王爷还没吃饭，会饿的，他想。

白袖把干饼往怀里裹了裹，用力推开了膳堂沉重的门。

鼻尖轻动，白袖先是闻到股浓郁的饭香，膳堂里锦玉镶嵌的长案上，摆着热气腾腾的十几样羹饭和粥汤，婢女托着盘仍在往上端。

顺着丰盛的宴席望到头，白袖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王爷，眼里就再没有装进别的。

在众多疑惑的目光中，白袖瘸着腿走向座首那高贵冰冷的男人，旁边坐着的两个女人没说话，其他伺候的就更不敢出声。

双手捧起那块满是灰尘却还热着的干饼，白袖含羞的眼睛亮晶晶的，不慎蹭上黑灰的小脸满是期待：“北、北、北渊饿，吃，袖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