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晏安鱼失了魂似的上了楼,走到宿舍门口,还差点撞到出来泡面的于斯年。
“安鱼,你怎么了?”
于斯年端着泡面盒,不解地打量他,“怎么慌慌张张的?”
“没事,”晏安鱼摆摆手,“我先进去洗澡了。”
他径直进了宿舍,从衣柜里翻找一套睡衣出来,随手将项链挂在衣柜门上,钻进了浴室。
热水从头顶淋下,晏安鱼愣愣地在花洒下站了好半晌,身上的冷气才一点点被赶走,理智逐渐回笼。
他盯着脚下瓷砖缝,自己也闹不明白了。
刚才温医生只不过是随口问问,自己跑什么跑?
温医生遇到经济问题要找人合租,和自己说是出于信任,这么无缘无故地跑掉,实在太伤对方的心了。
晏安鱼难受地捂着胸口,觉得堵得慌。
他刚才确实害怕了,但害怕之余,又觉得说不出的酸涩,从指尖到喉咙都紧张得发麻,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总之,他的心跳得很快,像是被人追着跑了一条街似的。
想到刚才那尴尬而苍白的逃跑借口,晏安鱼悔得脸都红了。
实在是太唐突了!
他裹在热水里,蹲下身,蔫巴巴地搓硫磺皂,头发粘在额头上,像只落水的小动物。
思来想去,他只记得温景焕那双真挚得要灼伤人的眼睛,却实在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