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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棠坐在火盆边,火光照着她的脸,神色淡淡的,“嚼就嚼,反正她们嘴闲。”
“那您不生气?”
“气有啥用?她们嘴说得快,我手干得快,谁命长谁赢。”
赵茹安还想说,沈若棠忽然抬头,“明天去帮我把街口那块空地扫干净。”
“干啥?”
“讲理。”
……
刘翠花刚好从巷口出来,一看她那架势,立马炸毛,“你又想整啥幺蛾子?”
“幺蛾子?不,我讲故事。”沈若棠坐下,火一拨,火星子蹦到地上,“从前有个女人,整天嚼别人不肯借钱,结果哪天她真缺钱,张嘴都没人听。”
刘翠花脸都白了,“你说谁呢?”
“我说的都是理。你听得脸红,那说明理在你那儿卡着。”
街上的人都笑了。
沈若棠把一双破鞋底摊在手上,“这鞋底看着破吧?我一针一线补的,补的时候手疼,针还扎血。可我宁愿自己缝,也不去别人家伸手要。”
赵茹安站在人群外,眼睛亮亮的。
刘翠花气得脸发抖,“你别在这儿拐弯骂人!”
沈若棠笑,“我哪敢骂人,我就是实话实说。你不是总说我抠吗?行,今天我教你咋抠。”
她从身后掏出个破布袋,直接倒在地上,全是废布头、旧线团。
“我抠,把破布都舍不得扔;我抠,把烂线头都藏着补鞋;我抠,不欠别人情,也不求人。”
人群顿时笑了起来。有人在旁边喊,“翠花,你要不也摆个摊学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