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连衣裙竖起八字眉双手一叉腰开始了震天吼:“你以为老娘是做善事的啊没钱租什么房啊!一穷学生还磨叽的上了!赶紧的有钱交租没钱滚犊子!”
随着连衣裙强大的声线,颤抖的是她胡乱飘舞的长发。还有一张遍布斑斑块块的脸上的肉!
看到这一幕,我立马就觉悟了:今天来的好啊来得好!至少在无钱之际,我对肉免疫了。
但转念一想,连衣裙如此爆发有力,我不震一震她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于是想了想,找出一支笔一手制住连衣裙,一手将笔抵住她斑驳的脸蛋儿:“说!要脸蛋还是要租金!”
连衣裙显然是个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人物,如同文天祥宁愿舍弃性命也不做降臣,和陶公“不为五斗米折腰”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连衣裙她说:“立马给老娘滚!否则老娘立马报警没商量!”
呜呼哀哉!警察小哥永远是所有银儿都害怕的一个存在。于是我也不敢对连衣裙怎么样,尽管她骂骂咧咧,我依旧只能收回手,垂头丧气:“哦,那算了,不好意思。”
我开门出去,对着门口的傅云歌说:“我们走吧。”
但素,这个事情如同我们小时候看到韩剧剧情大反转一样,连衣裙也立马就转变了她的主意。
她的谄媚如同用广角镜头近距离拍摄人像一样的扭曲,她眼角眉梢的欣喜如同用长焦镜头近距离地将之放大。八字大浓眉剧烈地抖动火红的大红唇剧烈的开合:“是这位先生要租房吧,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他是你哥哥呢还是你哥哥呢还是你哥哥呢?你哥哥长得这么好看这么美腻一看就是好人,租金一个月给一次也没得关系撒。快进来坐,里边都收拾好了立马就可以入住的。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跟我提。”
我看着先前怒气冲冲、分明很有素描被泄愤一般凌乱地添加了无数线条的脸,瞬间变成了浓墨重彩的、画砸了的油画。干掉的颜料一块块儿皲裂一般的,是脸部肌肉的剧烈抖动时落下的粉。
傅云歌双手插在裤兜里,斜斜地倚着门框,拿眼睛斜斜地睨了我一眼,仍旧是那居高临下的模样儿:“付钱。”
白玉雕一般的脸孔黑曜石做的眼睛,虽然很容易招人犯花痴,但素大姐你不至于撒!
我看着傅云歌再看看掉颜料的油画连衣裙大姐,一手放包里抽出一叠红票子数了了十五章拍在桌子上:“房租拿走撒,再不拿就不给了!”
连衣裙脸上的肉抖三抖,凶神恶煞一把抄起红票子:“凶什么凶!个死孩子真不礼貌!要不是看在你哥的份儿上,我房子放着发霉也不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