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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他甚至能感受到郑佩屿清浅呼吸打在自己脸上,似被一团火光拥住,心在剧烈跳动想要落泪,止不住滑向对方。
这是一场明知不可为的沦陷,他一个Beta怎么配得上一个极优Alpha?可弥留在腕间的触感如此鲜明,似一颗石子扔进平静湖面,他恍然了。
郑佩屿刚刚不知轻重的力道在他腕间留下一道明显红痕,藏在里面是无人可窥见的隐晦。
这或许是两人这辈子唯一的交集了,生出微妙的心思,想这道痕迹能留存得久一点。
从小到大,他接触到的只有父母暴戾的负反馈,小小的他龟缩在角落里发霉尝试汲取名为爱意虚无的养分,枯瘦枝叶颤巍巍伸出,长出残缺的叶片,细瘦的杆在风雨中摇晃。
怯懦自卑如影随形,从未接触到这般明媚大方、浑身散发着热意宛若太阳的人,他怯怯的,嫩叶察觉到尖锐的灼烫,叶缘焦黄蜷缩,痛楚令他不敢迎面,反而如受惊的兔子猝然转身就逃。
“小心!”
周围惊呼制止传来已来不及,在被一颗篮球狠狠砸中脸时,他想自己与郑佩屿果然是有孽缘的,否则为何三番五次被砸。
粗大笨拙的眼镜框深陷入肉,留下框架红痕,脑袋被砸得嗡嗡作响痛到弯腰缩在地上。
热流汩汩从鼻腔流出,有粘稠的血滑落,滴在地上瞬间团出一滩,衣襟上也挂着血。
明鸾镜片被砸碎,好在眼球没有受伤,从破碎的镜片中他看到伸到眼前的手指缝间都是尚未干涸的血,热乎粘腻顺着指节往下淌。
某一瞬间,他想低头去舔。
他舔了舔唇,尝到唇缘腥甜的血。
耳畔依旧嗡鸣大作,恍惚间魂挂在半空飘,世界的喧嚣仿佛远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