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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予明鸾完全平等的尊重,也会留心明鸾最细微的情绪变化,三言两语化解尴尬,以最下里巴人的轻松语调解读看起来阳春白雪的东西,相处起来舒服又自然。
他弥补了明鸾生命中缺失的一抹浅淡的空白。
当弓弦在耳畔的每一次弹动,连带着明鸾的心也会跟着微微颤动,他也不知这颤动是因郑佩屿在旁垂眸温柔的注视,还是单纯因弓弦而起。
经过这次去射箭馆的经历,明鸾感觉两人的关系又拉近了一点点,这使得他自诩用好友的身份出现在郑佩屿身边。
假期临近去办了离校手续,行李已收拾好,明天上午的票,虽说已在微信中告知郑佩屿,但莫名的他还是想去见对方一面郑重告一次别,运气好的话他想请郑佩屿吃晚饭。
可直到此时才发现每次都是郑佩屿来找自己,他连对方住哪个宿舍楼都不知,只能漫无目的的在文学系的教学楼前游荡。
坐在台阶上虚无等待,不知是上天听到他的祈祷,被午后烈日晒得头晕眼花时捕捉到不远处来自郑佩屿的声音。
这个声音他永远忘不了,明鸾当即站起来,站久了猛然起身眼前一花,稍微站稳脚步本想欣喜地喊“郑佩屿”,开口却如鲠在喉。
很奇怪,明明顶着烈日,他脚底却阵阵发寒,堵得心口都密密麻麻地发疼一下喘不上气来。
应该是看错了,他安慰着自己,在几个瞬息后又做贼般躲到角落,眼角有一点苦涩的泪溢出。
咬着唇宛如一个躲在暗处的老鼠窥伺旁人的幸福,他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抱着郑佩屿臂弯,女孩瞳仁闪烁着狡黠的笑意,甜甜地向身侧高大的男人撒娇。
而郑佩屿也没有拒绝,很溺宠地拍拍女孩子柔白的手,亲亲切切地喊她“书瑶”,状似无奈地摇头,“你开口了能不答应吗?好、好,都给你买。”
俊男美女的组合,任何人看到都会赞叹一句这才是童话般的剧情,而不是自己,那个丑陋卑微如阴沟老鼠的存在。
明鸾缩回探出的脑袋,被抽了气力般顺着墙软倒在地,无措地抱着双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