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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把他们揪出来,不能让他们在暗处盯着。”张老歪磕了磕烟袋锅,语气斩钉截铁。
秦建国点了点头:“他们人应该不多,否则不会这么藏头露尾。而且选择那条路线观察,说明他们对这片山还不够熟悉,可能在寻找更容易突破的方向。”
“你想怎么做?”老队长看向秦建国,目光中带着考校。
秦建国早已有了腹案,他走到那张粗糙的手绘地图前——这是他和张老歪根据老一辈的记忆以及多次探查共同绘制的。
“他们既然喜欢躲着看,那我们就给他们看点‘好’的。”秦建国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这里,东边的哑巴谷,地势相对平缓,林子也密,容易隐蔽接近,是他们最可能选择试探性潜入的方向。我们就在这里,给他们搭个台子。”
一个引蛇出洞,请君入瓮的计划,在秦建国清晰冷静的叙述中逐渐成型。他不再是那个仅凭血勇和经验的年轻猎手,而是开始运用策略和地形,主动布局。
第二天,一队由大牛带领的“狩猎队”大张旗鼓地进入了哑巴谷区域,他们故意制造声响,显得漫不经心,甚至在预设地点留下了一些“不小心”遗落的、用布袋装着的、掺了麸皮的杂粮饼。而在他们离开后,秦建国亲自带着柱子等几个最精锐的好手,以及持着那支步枪的张老歪,悄无声息地潜入哑巴谷两侧的制高点和密林中,像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上钩。
等待是漫长的,山林里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偶尔的鸟鸣。潮湿的空气和冰冷的岩石考验着每个人的意志和耐力。
秦建国伏在一丛茂密的灌木后,身体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只有眼睛透过枝叶的缝隙,紧紧盯着下方那片看似平静的谷地。他的心跳平稳,呼吸悠长,脑海中不断推演着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以及应对措施。那份因自责而转化来的冷酷,此刻成了他保持绝对冷静的基石。
终于,在夕阳即将西下,天色开始变得昏暗时,下方的林子里传来了极其细微的、不同于野兽穿行的窸窣声。
来了!
所有人的精神瞬间紧绷。
只见三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树林边缘探出头来。他们极其警惕,左右观察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片被“遗落”的粮食。其中一人,走路时右腿明显有些拖沓,正是之前逃脱的那个流匪!
他们看到粮食时,眼中爆发出贪婪的光芒,但依旧没有立刻冲上去,而是由那瘸子示意,另外两人分散开,再次确认周围是否安全。
秦建国心中冷笑,果然够谨慎。他轻轻打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按兵不动。
那三个流匪在确认似乎没有危险后,终于忍不住扑向那几袋杂粮饼,迫不及待地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噎得直伸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