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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存折(三)
那家中等规模、业务偏传统的软件公司,像一块吸饱了水的海绵,无声无息地吸走了陈锐身上最后一点“锐气”。格子间老旧,空气里常年弥漫着速溶咖啡和打印纸粉尘混合的沉闷味道。他负责维护一套年代久远、文档缺失、代码风格混乱的客户关系管理系统,工作内容琐碎得令人窒息:修复一些用户早已习惯、根本懒得提报的显示小错误;应付客户心血来潮提出的、毫无逻辑的报表定制需求;在无数个深夜,被服务器毫无征兆的宕机警报惊醒,然后对着闪烁的屏幕和冰冷的日志文件,徒劳地寻找那根压垮骆驼的稻草。
薪资微薄得让他精打细算。曾经随手请客的海鲜大餐,如今成了需要提前一周规划的奢侈。王磊的邀约电话渐渐少了,朋友圈里那些灯红酒绿的照片,像是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与他隔着一层厚厚的、名为“现实”的毛玻璃。他穿着打折的t恤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挤在沙丁鱼罐头般的地铁车厢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属于别人的繁华都市夜景,心头时常涌起一股巨大的荒诞感——这就是他拼尽全力“自立”后,所立足的土地吗?坚硬,贫瘠,望不到头。
偶尔加完班,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他会习惯性地摸出奶奶的存折和那张泛黄的纸条。指尖摩挲着“自立”二字粗糙的凹痕,像在触碰一个遥远的、带着体温的信念灯塔。这灯塔的光,微弱却固执地穿透现实的迷雾,提醒他不要沉沦。他把存折和纸条小心地压在枕头下,仿佛那是他抵御平庸的最后一道护身符。
生活像上了发条的钟摆,在公司和出租屋之间单调地摇晃。直到一个刺耳的电话铃声,在某个寻常工作日的午后,像一把利刃,猝不及防地劈开了这沉闷的循环。
电话是父亲打来的,声音嘶哑紧绷,带着极力压抑的恐慌:“小锐……你奶奶……摔了一跤……在县医院……情况不太好……医生让赶紧转院,说是脑溢血……”后面的话被一阵哽咽和嘈杂的背景音淹没。
陈锐握着手机的手瞬间冰冷,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随即又被一股巨大的、冰锥般的恐惧刺穿,奔流着冲向四肢百骸。奶奶!那个塞给他存折、写给他“自立”纸条的奶奶!那个他刚刚开始学着真正“立”起来的、却还没来得及回报一分的奶奶!
“爸!我马上回来!哪家医院?市一院还是省人医?”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劈了叉,顾不上周围同事惊诧的目光,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省……省人医……医生说那里设备好……可……”父亲的声音充满了无助,“可这费用……”
“钱的事你别管!我有!”陈锐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这大概是他工作以来,说得最硬气的一句话。他挂断电话,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他没有片刻耽搁,冲到主管面前,语速飞快,不容置疑:“主管,我家里有急事,老人病危,必须立刻回去!假条我后面补!”他甚至没等主管点头,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冲出了办公室,留下身后一片愕然。
一路风驰电掣,高铁窗外的景色模糊成一片灰绿的色块。陈锐的心悬在嗓子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再快一点!奶奶浑浊却清亮的眼睛,枯瘦却温暖的手,那张写着“自立”的纸条……无数画面在他眼前翻滚、重叠,最终都化作冰冷的恐惧。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那个用微薄退休金支撑他虚幻“优越感”的老人,那个在背后默默守护他、教导他的根,可能随时会消失。一种巨大的、从未有过的恐慌和悔恨,像冰冷的潮水,几乎要将他淹没。
赶到省人民医院IcU外的走廊时,已是深夜。惨白的灯光照着冰冷的塑胶地板和几张同样惨白的、写满焦虑和疲惫的脸。父亲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佝偻着背坐在长椅上,母亲在一旁无声地抹着眼泪。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的气息。
“爸!妈!奶奶怎么样了?”陈锐冲过去,声音带着长途奔波的嘶哑和抑制不住的颤抖。
父亲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和无助:“还在里面……医生说出血量大,位置不好……要立刻手术,风险很高……费用……”他搓着粗糙的大手,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只剩下沉重的叹息。
就在这时,IcU厚重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目光扫过他们:“陈桂香家属?”
“在!在!”三人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语速很快,带着职业性的冷静:“病人情况很危急,必须立刻进行开颅手术清除血肿。手术风险很高,术后恢复情况也无法保证,你们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另外,手术和后续IcU的费用,初步估计需要准备三十万左右,先去缴费处预交十五万启动手术。决定好了吗?”
“做!医生!我们做!”陈锐抢在父亲前面,声音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犹豫。他掏出钱包,抽出几张银行卡——里面有他这半年多省吃俭用存下的工资,有他咬牙拒绝所有社交娱乐攒下的奖金,甚至还有他为了应急办理的、额度不高的一张信用卡。他把卡塞进父亲手里:“爸,密码是我生日加奶奶生日后两位,快去缴费!不够的我再想办法!”
父亲看着他递过来的卡,又看看儿子布满血丝却异常坚定的眼睛,嘴唇哆嗦着,最终只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踉跄着跑向缴费窗口。母亲紧紧抓住陈锐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无声地哭泣着。
手术室外漫长的等待,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如同钝刀割肉。冰冷的座椅,惨白的灯光,消毒水刺鼻的气味,还有那盏始终亮着的、象征着未知与煎熬的“手术中”红灯,构成了一座绝望的监牢。陈锐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睛死死盯着那盏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画面:奶奶在昏暗的灯下,用枯瘦的手笨拙地一层层打开油纸包,露出那本棕色存折;奶奶在电话那头带着浓重乡音的笑:“锐娃,玩好……”;那张泛黄的纸条上,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的“自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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