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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海顿了顿,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进山!”
他猛地抬起手臂,指向那片在所有人看来都代表着死亡的幽深群山。
话音落下,周围死一般的寂静,连风声都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
“哨总,你……你没说胡话吧?”疤脸汉子结结巴巴地问,眼神里满是惊恐,“进山?那他娘的是找死!山里没吃没喝,到处是豺狼虎豹!进去不用三天,咱们就得变成一堆白骨!”
“是啊哨总,前面是死路,山里也是死路,没活路了……”
一个年轻些的流寇双腿一软,瘫坐在地,绝望地哭嚎起来。
“我听说秦岭里的‘山跳子’会扒人皮!进去就是给野兽送口粮!”
“跟着大部队好歹人多势众,兴许能冲出去一条活路!”疤脸汉子也急道,“进山,那是十死无生!”
反对声此起彼伏,就连最信任陈海的罗虎,也拧着眉头,满脸纠结:“哨总,这……是不是太赌了?”
“赌?”
陈海冷笑一声,他没有动怒,反而异常平静。
那双眼睛里倒映着众人惊恐的脸。
“我问你们,跟着不沾泥,是赌吗?”
他环视一圈,反手指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喊杀声:
“那边不是赌,是送死!”
“洪承畴的五千骑兵已经抄了后路,跟着不沾泥,你们的脑袋会被官军当西瓜一样砍下来,挂在马上邀功!”
他盯着罗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跟着他,是必死无疑!”
“进山,九死一生,但我们手里,还攥着那线生机!”